慧峻记
我的母亲孙心提老居士,是在民国六十七年九月廿六日(农历八月廿四日)安详往生了,世寿九十四岁。她老人家是位虔诚的佛教徒,我要把她一生的懿范及感应说出来,可以做为当今末法净土行者的活见证。
我母亲信佛大概所谓的是有宿世慧根吧!她受到外祖母的影响很深,自从十五岁起小小的年纪就吃起了准提斋,四十岁开始就长斋礼佛不辍,直到往生。
民国二年,她三十岁,那年我父亲患了重病,曾为了挽救我父亲的生命割臂疗夫,终于父亲的世缘已了,从那时起她守节扶孤,而在逆增上缘当中更精进地学佛了。民国廿三年,她已五十岁,有一个因缘成熟皈依了圆瑛老法师,随后不久又受了菩萨戒。
抗战军兴,那时我们住在南京,日本飞机常来轰炸,母亲听到亲戚遭难,就冒著枪林弹雨送钱送粮食去,家人劝阻都没用,平时一直也都乐善好施,一副菩萨心肠。
民国三十八年来台后,住在一栋平房里,一如往常母亲每天课诵、礼拜。民国四十年时,有一天下午在礼佛时,屋顶忽然不见了,只见空中有一丈多高的观世音菩萨站在空中,由左向右飘过去,全身著白色衣服,相貌庄严,手里还拿著净瓶。这是母亲第一次亲见观世音菩萨现身,绝不是做梦。
民国五十几年,母亲有一次患感冒,半夜起身想呕吐,突然又见到观世音菩萨,著天蓝色服,也是有一丈多高。菩萨左手拿一个盘子,里面好像有许多不洁净的东西,右手拿一根棍子,指著说:‘你把盘子里的脏东西吐尽,就会走了(指往生)。’其实盘子中的不洁净东西是指黑业,这是第二次见到观世音菩萨。
迨民国六十六年一天晚上,她腰痛得厉害,简直不能动弹。那时她坐在卧床对面的椅子上,突然间床不见了,只见床的位置是座法台;一丈多高的观世音菩萨,现红木色身站在法台上。这时她不顾一切地站起来。此刻腰也不痛了,她想迈过去抚住菩萨时,才走了三步,手上自然的抓住了一把桂花。菩萨说:‘桂花开的时节,你就会到我这里来了。’这是第三次亲睹菩萨,且指示了往生的时间。
母亲平时舍己为人惯了,有一回在路上碰到一个在严冬里没有衣御寒的乞丐,她马上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他穿上,自己捱著冻回来。常常为了她的布施不顾自己的行为使我们做晚辈的又敬仰又担心。
民国六十七正月初一,腰痛又突发作得很厉害,坐在椅子上,突然间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灰色僧服的出家人说:‘快顶礼,阿弥陀佛来了。’她说:‘我腰疼得不能动,怎么顶礼?’出家人说:‘那赶快合掌。’只见阿弥陀佛丈六金身遥遥而来,穿著福田式的袈裟,金光闪耀,不能逼视,弥陀用手在她头上画一画,大概所谓的‘蒙佛授记’吧!
五月间她已预知时至,就禁食一切,直到八月底往生止,食物与水皆不进,每天只喝大悲水少许。我们怕她老人家体力不支,再三送医检查,全身没病;而她不吃不喝却能维持生命,在医学界叹为奇迹。后来给她注射、输血都不但打不进去,反而流出来了。这是佛力加被的精神力量,不是医学能探讨出来的。在宏恩医院安详往生后,特别要求医院不要移动遗体,由家属助念至全身冷透,头顶犹温,面色红润,身体柔软,瑞相安详,足征往生净土而无疑。
在临终时嘱火化后海葬,并告诫二女,信佛者贵在慈悲心与恭敬心,必有成就。火化后骨灰呈雪白色,洁净无比(按一般为灰色,黑色系恶业所致),并于印堂处得一舍利子长方形,有一小块为金黄色。舍利供奉期间,每日观看舍利的人很多,出家人见舍利上现佛、菩萨圣相或西方净土种种庄严,在家居士也有见到现观音菩萨、罗汉像、山水、鸟兽、童子......等等,各依根性不同而现种种境界,也有些无法看到的,实在灵感非凡。
火化后三星期,遵遗嘱请土城广承岩住持传斌法师雇船在基隆外海,举行海葬仪式。当将骨灰坛(系用大理石制成,且在坛上又用很重的大理石绑紧)沉入海中时,由传斌法师祈祷三宝加被,此时只见骨灰坛沉入海中许久,突然又浮出水面,然后又再沉下、浮起往返三次,观礼者莫不赞叹。此亦一灵异也,大概是应了‘三宝加被’这句话吧?当时风平浪静,佛法实不可思议。母亲已经生西了,我们对她的懿范与修持非常钦佩与感动。母亲第三次见到观音菩萨告诉她,桂花开的时候,母亲的往生也正应验了那个时节。
(注:以上是侯绍文的夫人亲口所述,由笔者记录而成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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