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人都有六根,佛法也可依六根而悟入,依根门来分,有六门,每一门中各有动静两种,而以动中悟者为多。根门就是指六根六门,眼根是一门,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,总共六根,所以有六门。
第一门,眼见色而悟入。譬如,当年世尊在人天大众围绕的时候,他就用于捻起一枝花,这青莲花据说是梵天天主所供养的。世尊用两指拈起来只是微笑,没有讲话,人天大众悉皆惘然,弄不清楚世尊葫芦里面卖什么药,只有金色头陀——大迦叶尊者会意微笑。所以世尊讲:“吾以清净法眼涅槃妙心,实相无相正法眼藏,教外别传,付嘱迦叶尊者。”这个是不说而说,见色明心。
又譬如说阿难陀尊者在世尊入灭的时候,他还没有悟入。后来他问大迦叶尊者,大迦叶尊者只回答他一句话:“倒却门前刹竿着。”他问这教外别传,世尊究竟是传个什么法。大迦叶尊者叫他去门前把刹竿放倒。刹竿就是上面挂着布幡的竹竿。这也好像是眼见色而悟入,其实是从身根悟入的法。
譬如有人问:“如何是祖师西来意?”禅师却答:“百草头上祖师意。”祖师就在那些草上面,自己去找。有人问:“如何是佛法大意?”赵州讲“庭前柏树子”自己去看。有人问:“如何是佛法大意?”药山惟俨禅师讲:“问取露柱。”露柱就是古时候插在地上,专门绑驴马缰绳用的木桩,叫做露柱。这些都属于眼见色而明心。
第二门,听到声音,从耳根而入。譬如香严智闲禅师在开垦竹林的时候把瓦片丢出去,碰到了竹子,“空”的一声,悟了!又譬如克勤圜悟禅师听到鸡啼的时候,他也悟入了。又譬如临济门派,凡有学人入门,便大喝一声,这都属于耳闻声而悟。
第三门,鼻嗅香而悟入。在《楞严经》里面,有个香严童子,闻香而悟。因为我们这个世界的人,鼻根不利,所以很难悟。但是有个香积国,只要闻到饭的香味,一个个都悟了,鼻根猛利的缘故。
第四门,舌尝味而悟入。《楞严经》里面有药王菩萨、药上菩萨,因为尝味而悟入。祖师的公案里面,有个当官的人,姓韦,他的官名是监军。这韦监军去参访玄沙师备禅师时就问:“如何是日用而不知?”玄沙师备拿起一颗果子叫他吃,这韦监军吃下肚子,又问:“如何是日用而不知?”玄沙师备禅师讲:“这就是日用而不知。”结果还是没有悟入。
第五门,身受触。譬如,德山宣鉴禅师,凡有学人入门,一棒就打过去;首山省念禅师,凡有学人问祖师西来意,他拈起竹篦就打。又譬如有人耳朵一痒,他也悟了。这都是身受触而悟入的。
第六门,意知法的根门。其实若要讲意知法,前面所讲的五种根门,都不离第六种意知法之中,一念相应。因为在眼见色的同时,也是意知法相应,耳闻声,乃至身受触也都不离意知法而悟。
至于纯粹由意知法中,也就是说纯粹是在静中打坐的时候用思维观参究而非因外缘悟入的,是在打坐的时候用思维观参究,没有任何外缘直接悟入。有些祖师打坐的时候一直心内深观,而让他悟入,但这方法只能见性。不能明心。一般人用此法,一千人中有九百九十九人会落入定境中,很难悟。用意知法在动中悟入者,其实大部分是借着前面所说的五种根门的因缘而在动中悟入。
譬如说石霜楚圆禅师,悟前参访汾阳善昭禅师的时候,每一次参究的时候,汾阳善昭禅师或者破口大骂,不然就是谈一些不相干的事情:不是舂米就是砍柴,不是砍柴就是挑水,都是粗俗的事情。有一次他就抱怨:“我每一次请教师父,师父您都跟我说一些与禅不相干的俗事,又常常骂我,难道这个骂就是禅师您的慈悲吗?”这汾阳善昭一听,不得了了,脾气就上来了,破口大骂:“你这个恶知识,居然敢稗贩我。”拿起拄杖就打。这拄杖打下去,石霜楚圆就开口要呼救,叫人来救命。这个时候,汾阳善昭禅师突然间左手伸出去捂住石霜楚圆的嘴巴,这一下他就悟入了,就这么简单啦。真奇怪!我们从小被父母亲不晓得打了多少回,就没有一个悟的。
以上所说的这些现象总共六种根门,从六根对六尘而悟入。参禅的悟入就不外这六根六尘,离了这六根六尘就没有办法悟入。可是大家也别被这六种现象所欺骗。因为这六种现象都只是表象而已,真正悟的人就知道其实和这六种表象是不相干的,可是又不能离这六种表象来参。因为这六根六尘是一种表象,所以不在这里面多着墨,只是概略地说一下就带过去了,期望于学人,还是要自己仔细地去参究,去体会。因为跟你说明白说破了,那你一定不肯承担的,所以还要诸位自己苦苦参究,辛苦的寻觅,然后才有可能自己承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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