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讲法的概念,像诸法、万法、一归万法、万法归一。真正的法,分根本二元与次生二元割裂。第一个是根本二元对立的,先有根本的二元割裂。比如我是主体,从这里切一刀,就有了自他的分别,有心跟境的分别,有主观跟客观的分别,有心跟所的分别,有能跟所的分别。因此一切二元对立,都是先有根本性的割裂。这个割裂,是我们观念上的割裂,然后再从割裂出来的主体心念进行割裂,从心念开始分析。你的念流里面分成,前念,现念、后念,就像分成昨天,今天,明天一样。时间也是观念的一种割裂。如果时间限制拿掉,就是无尽的。它是刹那生灭、无常变化、无尽相似相续的。
其实不管你怎么割裂,它都没有真正的割裂。只是你观念的分别割裂,而本身没有割裂。打个比方大家都知道黄海吧?什么叫黄海?流着黄水的海域。我们把它从太平洋,用观念上割裂出来,名为黄海。割裂完以后,便于我们讲黄海时,就知道指的是流着黄水海域的这部分范围。但是黄海不论概念如何割裂,真得与太平洋分开了吗?没有。
人与人之间,人与环境也一样。不可能绝然不依懒其它因缘,而绝对独立存在。必须与周围有一种互相依懒的内在联系。我们考虑问题,经常是要么走这边,要么走那边,要么说主观,要么是客观,其实都不对。你所说的客观或被观察的对象,它都是局部相的。而且这种观察是二元对立下的,离不开主观方面的参与。所有的一切认识基础,所有的思维都是建立在这两端上面的。如果没有一个观察者和被观察对象,没有一个心跟境的问题,是不可能认识事物的。这就是建立在二元对立结构上的逻辑、思维、语言表达,都属于世间法。
而佛教的禅宗超越对立的执着。注意是破执着,不是把这个相,把这个作用破的一干二净了,什么都没有。你说无我,那我不是还在这里吗?其实无我只讲一面,我们坚固执着有自我的这种存在感。实际上用理性分析,不管从四大、五蕴、还是十二处、十八界,把人从身体、心理分析,都不存在绝然不依懒依存其它关系而独立存在的东西,这叫自性。我们讲空是在你有执着偏见的地方,进行否定和破除,但法的延续相续并没有破坏掉,所以因果宛然不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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