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人对地狱之说心存狐疑,那么地狱到底在哪里呢?谈这个话题之前,我先给大家讲一个小故事,我在阿坝朗依寺五明学佛院学习《五部大论》时,慈悲的上师每天都法喜充满,笑眯眯的给我们传法讲经,我每次见到上师慈悲的笑容,心里面自然就会升起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和信心,好像,离不开上师的笑容似的,所以,我特别愿意跟上师学习修行,也非常勤奋。
上师在传法时,经常提起地狱与六道轮回的痛苦和因缘,但是却从未谈起过地狱在何处,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去请教上师。转眼三年过去了,我的同修们一个又一个的勇敢地站起来,面对八百多位高僧大德辩经论法,而我在五明学佛院每次的辩经法会,总会找借口逃避辩经,因为,我总觉得自己的学问很差,知识很浅。智慧也很低,根本辩不过那些高僧大德们,再加上语言不通,如果我站起来辩经,这不是给自己制造笑话吗?所以我越想就越不敢站起来,三年的时间里我一直在有意躲避辩经。
我的一个同学叫朗郭。他学问很高,人品也不错,而且很幽默,经常爱开玩笑,就是性格有点僵硬。有一天,他跑过来拉我的手,就把我拉进辩经会场,面对十百位僧人,他说:“这个人,大家都知道,学问很高,辩经是个铁嘴,今天必须让它辩经,大家意见如何啊?大家异口同声:“好!”天啊!我从来没有进入过这样的场所,也没有面对过这么多高僧大德。此时,我只觉得心跳加速像要蹦出来一样,手脚冰凉脸发热。紧张到了极点。大家想想,我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,硬生生地被朗郭拉来,哎呀,怎么办?我辩什么?完了,这次我可真的要丢脸了!
就在这个时候,上次在我的眼前出现了,他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、那么温暖,他的眼神仿佛给了我无穷的力量,一下子照亮了我的心,顷刻之间,我觉得心里很踏实,很温暖,充满了信心,紧张、忐忑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,我镇定自如,此时,几百位僧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我静悄悄的等我提出问题。我正在辩经大会的中央,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。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——地狱在哪里?
我是前方的辩论者,属于甲方,有提出问题的权利,辩经的对象是后方,一般有十来人,都属于乙方,也叫辩答者,有回答问题的义务。其时,我往前跨了一步,向乙方提出:“请问地狱在哪里?”听我这么一问,全体僧人哄哄堂大笑。怎么?我的问题很幼稚吗?没道理吗?问错了吗?他们为什么笑呢?还是没有听懂我的口音?我的大脑连续出现了这样几个疑问,(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当初他们笑什么)。
我第二次向乙方追问:“不要笑,请回答,地狱在哪里?”突然全体僧人都静了下来,空气像静止了一样,鸦雀无声,似乎都能听到呼吸和心跳的声音。也许大家是在等待乙方的回答,也许他们是在考虑这个问题……慈悲的上师依然笑眯眯的看着我,不断地点头,此时我感觉上师笑容更加温暖可亲,我充满了自信。“地狱在哪里?”我是我第三次向乙方发出了问话,仍然没有回音。无奈之下我只好换了问题,一直到今天,还是没有人回答我这个问题。后来有人问我:“这个问题到底应该如何回答?”我说:地域的地狱,和心态的地狱不一样。”今天想起了这个问题,正好借此机会,跟大家聊一聊什么是地域的地狱,什么是“心态的地狱”?
第一,地域的地狱。根据印度小乘佛教的观点,大地的下面有地狱。有些经书记载:冈底斯神山往地下一百三十多万公里处有地狱,可是很多人问:“谁去过那么深的地下?谁知道呢?”告诉大家,佛祖与那些打开天眼的圣者们能够看到,法眼与天眼的功能能超越凡人的眼睛,是凡夫无可想象的。比如,我们看不到水里的细菌,但佛祖的法眼能够看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,而且还告诉天下所有人一杯水中有八万四千条虫。两千多年以后,科学家通过显微镜观察,已经证实了佛的说法,根据雍仲本教《库》中记载:须弥山的山顶有地狱和饿鬼;须弥山的半山腰有人和畜生;七座金山的山顶有非天;须弥山的顶峰有三十三天;虚空中有四重欲界天,十七重色界天,四重无色界天;整个虚空充满了群星合微尘一样的无量世界,这也是小乘的观点。
第二,心态的地狱。按心态来讲:地狱并非一处,天国并非一个,皆因众生的业缘而各得其所。此话怎讲呢?存在的一切诸法不一定都真有形态、方位或物质。比如,我们的意识,它虽然真实存在,可是它却没有形态,也没有方位,更没有物质,凡是属于心态范畴的一切无形无相。因此,六道众生虽然真实存在,但未必有形态、有形体方位或物质。
人的心理确实有六道轮回。虽然很多人并不赞同这个观点,甚至也无法理解,但是不可否认每个人都有经历。有人经常会问:“既然你说有地狱的存在?那地狱应该有方位,我们为什么看不见也摸不到呢?”实际上这恰恰就是问题的关键。有时形体、方位确实真实存在,但不一定能看见或摸到。比如说,我们每个人都有痛苦和快乐,当我们问别人:“你有痛苦吗?你有快乐吗?”别人回答:“当然有了。”你可以再问:“你痛苦在哪里,快乐又在哪里?”他们也许会回答:“在我自己的感觉里。”那我继续追问:“你的感觉在哪里?”大家都知道,我们的感觉是存在的,可是感觉却没有真实的形体,具体的方位和触手能及的物质,谁也没有真正看见过它们。心态的地狱也正是如此。
我们的苦乐等,很多意识上的一切,只是一个感受。其实六道都有不同的苦恼,那些苦恼也是思想意识的感受,六道虽然同体而感受各异。同样的人,因为业力,感受的差别,产生六种不同的心态:心中有乐无苦者为天;心情暴躁、好斗、好战者为阿修罗;苦乐参半着为人;智力低下者为畜生;贪得无厌、处于饥饿状态者为饿鬼;有苦无乐者为地狱的生命。
对“万物性空”的大乘佛法来讲,万物都是虚假存在的,大乘佛法认为地狱是一种“心态”,许多人认为天堂与地狱是虚构的,是圣人们拿来教育人的,这就是“心态”之说。虽然地狱的存在,对于很多人来说仍旧是不解之谜,但是从心理的角度来讲,天堂地狱不在别处,他就在每个人的心里。
从地域的角度来讲,地狱是真实存在的,它就在很深的地下,与我们生存的空间不在同一个维次,只是我们看不到。就像水的鱼看不到山顶的奇花异草,草原上的牛羊看不见海底丰富的世界一样。人类一向宣称自己是万物之灵,我们何止看不到地狱呢,就连自己头上的白发,都要借助镜子来观看。我们使用电脑、电视、手机,你能看到他的信号吗?我们体内的经络和心肝脾肺肾、流动的血液,你能看得见吗?我们人类肉眼的可视度太有限了,看不到的事情太广泛了,你能说它不存在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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