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去过云南鸡足山,当地有人告诉我,大迦叶足尊者常常出现,不定是什么样子。特别有许多第一次到鸡足山去朝山,迷路了,会遇到一个樵夫,或者是一个老人,路上碰到他了,你问他,他指你路,然后你再看不到他了。那人谁啊?大迦叶尊者。你有困难的时候,他帮助你一下,之后就不见了。不少人有这个亲身经历。那么在极乐世界,这些大菩萨,十地菩萨、等觉菩萨“如师、如友”,天天在一起“早夕同聚”。十方世界都没有这种情形,只有极乐世界殊胜。
第三个,希少。
“圣者如珍如瑞,希有难逢。而极乐则‘其中多有一生补处。其数甚多,非是算数所能知之,但可以无量无边阿僧祇说。’”
这不一样,太多了。这些人陪伴着你,你成佛能不快吗?不知不觉很快就成就了。
第四个,所做不同。
“在此土,圣者咸游圣域,而众生轮转六道,升沉无定。”
这所做不一样。这些大菩萨们都忙着帮助苦难众生。凡夫个个为自己,起心动念损人利己,确实起心动念、言语造作他不是与十善相应,他与十恶相应。所以在今天的社会,会有这么多灾难,会有这么多动荡,都是业力所感召的。
“凡圣虽同居此土。”
这在娑婆世界、在地球上。
“而其所作与成就,则迥然不同。”
我们曾经听说,有很多人说过,真假我们不去追究,我们听到,自己做个参考。那就是说今天这个世界,度鬼比度人容易,帮助鬼往生极乐世界的很多。帮助人太难了,一万个人难得有一个;帮助鬼大概一万个鬼能有一两千个往生。我听到这些话,我想想有道理。为什么?鬼知道苦,地狱众生知道苦,他忏悔,他肯听话了;人不一样,人迷惑,不相信有来世、不相信有果报,不回头,甚至于听到佛法还生厌烦的心。所以这个错了!
“在极乐则同尽无明,同登妙觉。”
这是诸上善人一起学习,一起提升,一起断尽无明习气,同登妙觉,回归寂光。
“故知同居净土之同居,胜于此间无量亿倍也。”
这真的不能比,虽然都是讲同居净土,不能相比。
“又此土之凡。”
凡夫。
“包括地狱、饿鬼、畜生三恶趣。而彼土同居则‘尚无恶道之名,何况有实。’得往生者,不復更入三恶道,永离恶趣。”
西方极乐世界没有三恶道,只有人、天两道。
修罗、罗刹那边都没有,一切不善的,极乐世界通通没有。这个地方不去,我们还到哪里去?在这个世间受尽苦了,这点很重要。只有吃尽苦头的人,他才肯回头,为什么?他知道真正苦。所以现在这一代的人不知道苦。我们这一代就很可怜,从小就流浪,日本人的八年抗战我们碰到了。抗战爆发我十一岁,八年打完了,我十九岁。这个时间没有过安定的生活,八年当中,在我记忆当中,一个地方住的最长久的半年,一般就是一个月、半个月,就要走了。所以八年我走了十个省,全是走路,没有交通工具。有钱的人家,养的有马、有驴可以代步;我们贫穷人家只有走路,赤脚穿草鞋。这种生活,现在人无法想象得到。但是那个时候的社会,人心很善,看到我们这些小孩流浪,都能照顾。所以我们有感恩的心。因为吃过这些苦头、灾难,知道安定、和谐的可贵。那么这些年来,正好这是一个甲子,科学技术发达,人们物质生活的享受,个个人都在追求,把苦难的日子忘得干干净净,老祖宗的教诲、佛法也忘得一干二尽,灾难就会来了。……
我们有什么方法出轮回?幸好遇到这个法门。不是这个法门,没办法了生死出三界,这是真正的事实。
那么遇到这个法门,这个法门跟其他法门比较起来,它容易。要不是真干,很容易错过。所以一定要有高度的警觉,把这个求生净土一桩事情,看作我这一生第一桩大事。什么事都能舍,这桩事我抓紧,你就完全对了!度众生要不要紧?要紧!你能度得了吗?古人讲的“度众生先度自己”,这是真的。古人讲经说法都证果的,没证果不敢,至少他证得须陀洹果。翻译佛经的这些法师,李老师早年告诉我,加强我们对于经典的信心,当年参加译场这些人,许多都是三果以上(小乘三果是阿那含,有神足通),才不至于把经翻错。
讲经亦如是,不能把经讲错。古德有所谓“错下一个字的转语,堕五百世的野狐身”,百丈禅师的故事。讲错一个字,真有功夫,只是不谨慎,说错一个字,这就是智慧不到,堕个狐狸身,五百世。那个狐狸过去生是讲经的法师,跟百丈法师有缘,请他超度。也说的是一句因果的事情。有人向他请教,问他一个问题:大修行人还落不落因果?他回答是:不落因果。就错在这里,这堕五百世野狐身。最后这一世业身的时候遇到百丈大师,向百丈法师求救。百丈法师知道它是狐狸精,每天讲经它都来听,求百丈大师超拔它。大师告诉他,明天我上堂说法,你把从前问你那个人的话,你照原话提出来问我。第二天来了,百丈上堂说法,它提问:大修行人还落不落因果?百丈改一个字,“大修行人,不昧因果”。它回去就往生了。第二天一早,百丈大师带了几个学生到后山,去看这狐狸死了,来帮它处理后事,把它埋葬,照出家人给它荼毗,就是给它火化,又造了个小塔。这是狐狸,它脱离狐狸身。就一个字,“不落”是没有因果,“不昧”是因果清清楚楚。你自己很清楚、分明,不是没有因果,还是有,就一个字。这是讲经不能随便讲,“知之为知之,不知为不知”,不清楚的地方念过就可以,不用加以解释,解释错了可麻烦了。现在我们哪有这种能力?所以老师教我们讲注解,注的人他负责任,我们不负责任。我们不能把他的注讲错,把他的注讲错,那是我们负责任;我们照他注讲,没讲错,他负责任。这就是说过去讲经要开悟,注“疏”那更要开悟,不开悟,你没成熟。所以古人跟今人不一样。
古人怕后人批评:我的东西印出去了,怕后人会指责我,所以千锤百炼。李老师写的诗,经过七八十年改,年年都拿来改。八十多岁了,出一部分;还有一部分,自己没有把握的,不敢出,死了以后,后人替他出版。我跟方东美先生,方老师七十九岁过世,那一年我在香港讲经。换一句话说,方老师七十九岁没有出过一本书。现在有《方东美先生全集》,在世的时候不敢出来,怕里头有错误。所以著作自己常常看、常常修改,为什么?年年境界不一样。
我早年跟他学,听经写笔记。我的座位,他讲经、听经的座位是跟他老人家面对面第一个座位,学讲经的坐第一排。写笔记,他看到了,面对面怎么看不到呢。第三次,他就把我叫到房间,问我:你听经是不是写东西?是。你写来干什么?怕忘记。没用,要全神贯注去听,你的境界年年不一样,你今年写了,到明年全部作废了,你这个时间、精力浪费了。我一想,很有道理。所以我跟他十年,我的笔记本大概只有这么厚,两本笔记本,大概只写了三分之一,每一本大概只写三分之一,十年。老师注重悟处,不重记问,你记它干什么?这是老师教人因人而异。
我还有个同学周家麟,老师每句话他都记下来,他就像写讲记一样。他的听经笔记一大堆一大堆,老师不说他。我出家的时候,老师才告诉我,以前我相信没有跟任何人说过,他心目当中选了两个传人,我是一个,周家麟的一个。老师告诉我,周家麟的古文底子比你好,这真的。他大我七岁,他私塾的底子很厚,这就是古书背过不少,古文底子比我厚;那我的悟性比他强,我的反应很快。所以老师对我们两个人教法就不一样,不准我写笔记;那个写再多笔记,老师一句话不说。我们都坐第一排的,不一样,因材施教,最重要的还是悟性。但这个东西不能勉强。
摘自《净土大经科注》第24集2012年11月20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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